滴清泪来。
裴以舟是真的急了,面色忧愁脚步踌躇,再情真意切不过。半晌,才终于下定决心,看向赵隐的眸子沉沉的。
“那,那有劳姑娘转告令妹,之前她拜托在下的事情已调查清楚,几月前秦公子经巴蜀遭水贼劫掠中箭一事其实是个误会。探子回报说当时是药楼与巫谷两方交战,水贼并未出没,想来,秦公子是被误伤着了。”
赵隐低眉敛目,眸子里寒芒四射。
原来,白蔻一直怀疑秦楚中毒一事过于蹊跷,竟私下里托人调查了。这个知府公子倒也不是白当的,如此隐秘的事情竟都被他挖了出来。
念及此,赵隐眸中寒芒更甚。
他必不能让人将这消息带回给白蔻。否则,依着她追根究底的脾性,恐怕不多时就会查出秦楚身份。看来,是要探探裴以舟深浅了。
“不是说药楼十八年前就已毁于一场大火吗?怎么还会与巫谷交战,公子莫不是查错了?”
清秀儒生面色有些许的惭愧。
“在下的消息该是精准的,但这巫谷药楼为何交战,恕在下不渉江湖,当真不知。”裴以舟语气诚恳,不像在说谎。
临了,他还补了一句。
“我还是派探子再去查一遍。”
却被赵隐拒绝。
“不必了,方才公子所言足以打消家妹一缕,奴家这就启程赶回江都告知她,在此谢过公子。”
说着,还未客套一番揖个拜别礼,裴以舟就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。赵隐抬头看他,清秀儒生面上绯红又起,语气竟是难得的羞赧。
“不知,我可否随姑娘一起?”
赵隐心里冷哼无数,怎么可能让你去?
为着这好不容易瞒下来的身份,曲曲折折伤了多少无辜之人,怎么可能会放你去拆穿这一切,不杀你已是恩惠,竟还得寸进尺。
想着,赵隐就无心再理他,冷声道。
“孤男寡女的,怕是不成体统。”
语毕,就振袖旋身,大步流星踏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