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以舟好似有些疑惑,眸子凝了赵隐半晌,才开口问道:“令妹?”
赵隐扬起面上笑意,微微颔首。
许久,裴以舟才仿佛相信,又行了一礼。
“令妹有何事找我吗?”
赵隐忍不住白了裴以舟一眼,而后仍旧是较弱病女的模样,不答反问。
“公子不请奴家入府一叙吗?”
裴以舟生得不丑,五官清秀,特别是那双深黑的眸子更是出彩之笔。但怎奈身侧之人是赵隐,白鹤衬凤凰,着实讨不了好。加之他此刻呆愣的模样,更是显得他整个人傻愣愣的。
“哦对,是以舟失礼了。”说着,直接翻身上马,而后俯首对赵隐说道。“姑娘,寒舍就在前方不远处,我这便带路。”
之后,便直接驾马而去,如来时那般潇洒利索,余红衣人石化当场。围着看热闹的人逐渐被赵隐周身寒意所驱散,他们只见到那红衣人朱唇张张合合,却不知在念叨着什么。
半晌,才听清那咒语般的絮叨只两个字。
你瞎你瞎你瞎你瞎你瞎……
竟是停不下来。
知府府邸位于渝城中心,府前两座石狮坐落。其内楼台水榭月亭画廊,当真是应有尽有,堪称渝城一景。
府衙前厅内,赵隐此刻正从座旁小几上端了茶水,他垂首饮茶,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一圈,眸子里是隐匿的寒冰。他余光瞧着对座之人,裴以舟对他似乎没什么好奇心,也不看他,眸光淡淡的。
两人沉默了半晌,上座儒生才状似不经一般开口问道。
“方才姑娘说,与白蔻是姐妹,莫不也是白神医之徒?”
赵隐自茶盏中抬首看他,眸光暗自一凛,掩去面上寒意。他边放下茶盏边开口道:“公子对白十七好似很感兴趣。”
裴以舟先是一愣,显然没想到面前之人可以直呼江湖前辈名讳,而后面上又浮起清浅的绯红来,声音也嗫嚅起来。
“不瞒姑娘,家父虽是渝城知府,在下却对这官场毫无兴趣,只想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