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绯儿知错,这便去领罚。”
说完,便向着后院一处的暗房去了。
白衣男子仍旧仰着头看满天星空,茶瞳里星光流转,不知是何情绪。
翌日,白蔲一早就收拾好了行装,在前厅等着。
不多时,背着包裹的青川和团子才相继出现。
“走吧。”
见二人到齐,女子也不再犹豫,当即开口。
剩下二人对视一眼,却不知要说些什么,只好跟上前去。天井中站着两匹骏马,白蔲径直翻身上马,将余下一匹留给身后二人,甚至都未回头,便扬着马鞭疾驰而去了。青川怔愣的面色才蓦然紧张起来,将团子抱至马上,自己也翻身上了马,追着前面白衣身影而去。
到达渡口时,船家已在岸边等着,女子雷厉风行地给了银两,进了船舱,眸子空洞地望着急速赶来的二人,等到他们进了船,瞥了船夫一眼,“开船”二字刚出口,船就动了起来。
船上小厮被白蔲目光扫到,不自觉就咽了口唾沫。
这女人的眼神也太可怕了,仿佛被那眼神扫到就会折去三十年阳寿,害怕女子的目光再次凝过来,本欲上前斟茶的小厮脚步生生地顿在了原处。
“师妹……”
青川看了白蔲半晌,终于开口。
昨夜将秦楚的尸身火葬后,那女子就决定今日走船返回江都,他不知她这般着急是因为什么,却隐隐觉得她是在害怕。他并非对她的决定有何异议,此次一离江都就是三月之久,从仲夏到初秋,早该是时候回去了。
只是她走得这般急,逃跑一般想要远离这个地方。
连声道别都未曾给赵隐留下。
青川想着那个红衣撩人,长得又精致完美的男人来,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。昨日,他得了白蔲吩咐,在赵隐屋内燃了安眠香,不到日上三竿,他怕是都挣不了眼。
一想到他起身时看到偌大的边郊小院空荡清冷的模样,青川就心生惭愧,他此生自认正直,还未曾做过如此小人的动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