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事商讨时见上红莲和其他长老一面,平时,除了送饭丫头便不许任何人接近。按理说,白蔲在宫中修养的事情无需惊动他,然事关白十七,长老们也不能擅自拿主意。
在门前伫立了一阵,青川才抬手扣了扣门。
低沉暗哑的声音自室内传来,隐隐有些怒意。
“何事?”
“回宫主,白十七之徒日前受伤,如今正在宫中修养。”
暗室里传来一阵声响,似是宫主在摔什么东西。
“扔出去。”
半晌,宴京凡的声音才传出来,却是带着恨意。
青川心间纠结,却仍是开口为白蔲求起情来。
“宫主,白十七再有错也罪不及儿女……”
暗房的门突地打开,打断了青川的话。
房内很暗,只墙角的烛台燃着微弱的光。青川借着光暗自瞧了瞧房间,房内仅摆了一张寒冰床和一套桌椅,地上是方才被宫主打碎的瓷瓶碎片。
整个暗房昏暗冰凉,稍显诡异。
而宫主宴京凡此刻正在寒冰床上打坐,一头银发沿着后背铺到床上,月华一般明亮。他神色安然,眉尖却隐着怒意。
青川看着宴京凡,只觉得一阵阵的凉意侵入心头,挥都挥不开。
宴京凡如今已是年过半百,可仍旧是青年状态。
满头银丝的映衬下更显得皮肤白皙,纹理分明。
青川从未曾想过千机宫宫主会是这般模样,眸中尽是不可思议。
正好被突然睁开眼打量他的宴京凡全数收入眼底。
嘴角一阵冷意勾起,眸子里的玩味尽显,宴京凡声音低沉如斯,却带着止不住的寒意。
“你是青川?”
青川在宴京凡的注视下倍感压力,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。
“是。”
“那……”宴京凡收了手中的动作,侧卧在寒冰床上,玩弄着自己的银发,目光在暗房四壁上游走,并不看他。
“你方才说,白十七罪不及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