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种颜料保存期限较短,所以白蔲也不知她的添注能不能被下个观看这本医书的人看到。
送医书的该是红莲的随侍丫鬟,耳边梳着长长的丫鬟髻,用红丝带系着,只是人有些木讷,白白毁了一双黑亮的眸。
而红莲,自那日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石室里过。白蔲不知是何原因,也无心去探究。
只是内心的忧愁却在日复一日的孤独与等待中慢慢膨胀起来。
石室里除了每日按时来送餐的丫头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出现过,只有满池的毒蜘蛛毒蝎陪着她期待着再见阳光的那日。
人是需要语言来传达和发泄感情的,白蔲也需要,可是每次她想跟送饭丫头说上几句话时,送饭丫头都是慌忙离开逃一般退了出去。
白蔲想,兴许是满池的毒物令她恐惧。纵然如此,在这样无聊而孤独的日子里,每隔几个时辰见上送饭丫头一眼依旧成了她在石室里最大的慰藉。
日子就这样麻木的重复着,白蔲不知室内时日,不辨室外晴雨。直到有一日,送饭丫头急急地跑了进来,气喘吁吁的道:“姑娘,主子有令,请姑娘随静月出室吧。”
那是不知道多久的时日里,白蔻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。
堪堪将那玉珠落盘的声音比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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