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大半,蔻儿无需担忧。”
秦楚轻柔地将她的手移了开来,看着她深蹙的眉头,不觉有些怅然。
能让白蔲那么紧张的毒,定不是轻易便能解得了的。
白蔲的细眉皱得更紧,心下疑虑丛生。
若真如他所言,只是被一般水贼所伤,那些水贼们又是从何处寻来的慢夭呢?若真是普通的水贼又为何会用这么可怖的毒药,这分明就是要将秦楚置于死地。可是秦家素来笑面迎人,哪里来的仇家?
白蔲按下满腹的疑惑,望进那茶瞳里。
“秦家世代做医药生意,你亦从小就熟知药材药性,当时怎么不及时处理?分明是你只顾生意不顾自己。”
“蔻儿莫要生气,”秦楚将白蔲揽在怀里,摩挲着她的秀发,语气轻柔。“以后不会了。”
白蔲便不再言语。
他分明又是在安慰她。
庭院中的桃花树扬下几片花瓣来,夹着空气中药草的味道,泛着淡淡的清香。两个人相互依偎,各有所思。
许久,秦楚才打破了沉默。
“蔻儿,我听说江都近来越发不安生了。”他把下巴搁在女子的肩窝里,轻轻地摩挲。“我平日忙于应酬,白师父也不在医馆,你自己……”
被白蔲柔声打断。
“无须担心我,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。”
她扬着灿然的笑意,心底却是惶恐的。
对慢夭,她根本没有解毒的把握,现下之计,只能先暂时减轻毒性。
“蔻儿?”
被秦楚的声音换回思绪,白蔲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走神了。
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容颜,轻启朱唇。
“你回秦家好好休养,药材等会让伙计下,我去静女山看看。”
白蔲说完便脚下生风似的跑了出去,生怕一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满腔的担忧和不安。
从伤口上看来,秦楚中毒时日不久,愈早治疗就愈有解毒的可能,她等不起,秦楚更等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