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大得引来了其他病人的关注,另外四个人等的时间也有些长了,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他来,杨念有些不安,怕事情再闹大。
沈长风也有所顾忌,怕影响了其他病人,“都先进来吧。”说完,手虚攥成拳,低低咳嗽了起来,瘦削的肩膀抖动着。几个人进了屋子,把他团团围住,争吵也愈发激烈,不外乎这个赶着接孩子回家做饭,那个牙疼了许久忍耐不住。
陈忆安拉了拉不知所措的杨念,“你们医生的杯子在哪儿?”杨念指了指桌子上黑色的保温杯。陈忆安叹口气,这小姑娘到底还是年轻,没见过世面,(说的好像你见过多少世面一样)她涮了涮杯子,兑了温热的水,走到越说越激动,自动形成包围圈的五个人身后,“让一下。”她大声说道。
几个人有些愣,说实在的,这医生脾气也太横,这么半天一声也不吭,正心里火大,没想到有人打断自己,下意识地让出一个缺口,陈忆安把杯子递过去,“杯子洗干净了,你先喝口水。”沈长风眼里闪过一丝光亮,眸色深沉,略微迟疑,还是接了过去。
温热的水入喉,他觉得快废掉的嗓子舒服一些,开了一天的会,一滴水都没碰着,而眼前这杯水温度适宜,有些烫的热度妥帖地安抚着他的嗓子。觉得嗓子状况好些了,他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,就见她从杨念手里拿过排好的病历卡,“我牙不算太疼,您先看,我把号让给您。”说着,手伸向沈长风,捏住自己病历卡的一角,使了使劲,沈长风松手,看她把自己的病历卡放在了那一沓病历卡的最后。将暴躁男的放在最上面。“您别动火,消消气。”
看向剩下几个人,一个脸肿得老高,“您的号是第几个?”男子一脸痛苦,“最后一个。”陈忆安把最后一个抽出来,跟排在他前面的两名中年妇女商量,“阿姨,您看他也挺难受,不如让他先看?”一个妇女道:“我还得回家给孩子做饭,五点半就放学了。”另一个说:“我妈住院了,六点约了检查。”她是倒数第二个。
陈忆安看了看表,对第一个人说:“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