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就像有个巨大的空腔装满了来来往往迂回的风。有时候我会觉得风里面漾满了旧人的影子,影子轻曼而通体透明,使我想到蝴蝶那微微振颤的翅羽。我把手一点一点地放在身体前面的风口,然后轻轻地用小手指去碰碰那影子的边棱,它有微微的潮湿,冰冷,像一只淋了大雨的昆虫的清凉脊背。会有心疼的感觉,不能触碰的阴影在我的眼角,在我冰冷的体腔,按下去会觉得就要溃陷,像个漾满疼痛的湖泊终于携着它那殷红的水漫了过来。水会从我的双耳漫上来,我知道,或者说,一直都在漫上来,我猜测这或许是我无端地失去听力的原因。”
——《樱桃之远》
就像是镶嵌了无数宝石的黄金雕像一般,文笔靓丽到这种灿烂夺目的地步,我和跟我一般得过且过的大大们只怕看到要抱头触键盘的地步了吧……
“记得有次柏森在耍白烂,他说:
‘你没有过去,因为你的过去根本不曾发生;
你也没有未来,因为你的未来已经过去了。
你不可能变老,因为你从未年轻过;
你也不可能年轻,因为你已经老了。’
他说得没错,在某种意义上,我的确就是这么活着。
‘你不会死亡,因为你没有生活过。’
那么我究竟是什么?柏森并没有回答我。
像一株檞寄生吧,明菁曾经这么形容我。”
——《檞寄生》
通篇洋溢则智慧光彩的年青感悟,思潮如泉涌,却又是一如泉水的清澈甘醇,我已经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自己的未完成的小说付之一炬了……
写书如做梦,文章贱如蚁。
然而写书虽然可以暂时搁笔,却还是完成的好,毕竟只做了一半的梦至少终究对自己有些遗憾,所以虽然文笔再像蝼蚁一般低贱,还是要自珍自惜,继续下去的。
理由有些牵强,也只有尽力了,就像一只野草,先天不足,长不出花来,也想添一抹绿色,只好恬不知耻的藏在群芳中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