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枪,乌黑的枪口对准了匡玉哉。
“鲁露,不!”丁冬喊叫着扑向匡玉哉的胸前,声如裂帛,“这是你父亲呀!”
晚了!丁冬的声音速度没有赶上仇恨的速度,但丁冬的移动速度超过了子弹飞行的速度,用她柔弱的身躯挡住了射向匡玉哉的那颗子弹。
“不!”鲁露惨叫着丢掉手枪,扑向倒在血泊中的丁冬,“郁姐,郁姐,这是为什么,为什么呀!”
一切都归于平静,西天静静地袅起一屏夕照,似是从这嫣红的弹孔飞出的云霞。余晖洒在阖着双眼的丁冬苍白的脸上,用光的明辉雕塑着这个柔弱女子的形象,也似乎在召唤她的缕缕幽魂。
半晌,丁冬的眼帘动了一下,惊醒了怔愣如石雕泥塑的鲁露,鲁露又大声呼唤起来,“郁姐,郁姐,你别死,你别死呀!”
丁冬缓缓地睁开眼睛,看着泪流满面的鲁露,嘴角漾起一丝笑意,吃力地抬起手来指了指匡玉哉,嘴唇噏动了几下,终于发出了微弱的声响,“这…这个人是你…你父亲,我…我当年怀了你,他进…进了监狱,万…万不得已嫁给了鲁……”丁冬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直至没有了声息。
鲁露站了起来,看了看匡玉哉,又把目光转向鲁普春,语气和眼神一样充满着疑惑和探寻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鲁普春耸耸肩膀,轻描淡写的口吻夹带着嘲讽,“很不幸,她说的是真的。”
这又是一次巨大的震撼,鲁露摇晃了一下,一屁股坐在了丁冬的身旁。
“不过,这不重要了。”鲁普春说着弯腰捡起了手枪,指向匡玉哉,恶狠狠地喊叫着,“匡玉哉,去死吧!”
枪声再次响起,伴随着这声枪响的是一声哀嚎,随即,泰迪和那支手枪同时跌落在了鲁普春的脚下。
由于鲁露跌坐在正在救护丁冬的匡玉哉的身旁,鲁普春的枪口指向匡玉哉时,始终在一旁观望的泰迪以为指向了鲁露,忠犬救主,枪响前,泰迪疾速扑向鲁普春。
等鲁普春缓过神来,再次捡起枪时,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