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渴望,但如果与一个妩媚的小妖浪漫地或然邂逅,未必就是一件坏事。
此刻的慕鱼,与这个英朗温良的男鬼独处一室,并不比面对着,休说是穷凶极恶的歹徒,休说断德道士、无良和尚,就是一个入室避雨的陌生人那么恐慌了;她也不是瞬间把生命的界限洞穿了,把存在本身洞穿了,而是楚山清澈似水的眸辉、松生空谷的神情,戟震了她心里惊恐的兽。他以沉默之名在低诉,尽管她狐疑万千,但如果对他就像对尘世的隐没企图的虞诈的迷雾那样排斥,那会无比残酷。如果觉得能跟高尚的生命同为人类是值得骄傲的,那么能与一个异度的温良的幽灵交流也应该值得自豪的。这不是出于无奈与悲情,不是出于怜悯与抚慰,而是在延伸人的意识的触须,拓展生命更广泛的时空。想象力是万力之源,而好奇心是人类成为宇宙精灵的推手。
“你饿吗?”她打破了沉寂。
他摇了摇头。
“你冷吗?”她又问。
他摇了摇头。
“我很难过,你因我而死!”她动容,悲情难抑。“其实我更恐惧的是我自己,我害怕自己神经分裂了。”
“不,你大可不必难过,正所谓生死有命。”他顿了顿,然后歉然一笑,“你没有神经分裂。只是我无处可去。他们不让我过去,说我还有使命没有完成。没办法,我返回来,悠忽间就来到了你的身旁。”
“他们?”
“是的,我的同类。”
“他们什么样,和你一样帅吗?”说完,她笑了。
他也笑了,笑容和声音一样清爽,“和人一样,千姿百态。”
“你是说,你有使命,悠忽间来到我的身旁。”她看着他,眼神清幽起来,“什么样的使命呢?和我有关系吗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他耸耸肩,一脸迷茫,“我没得到明示,可能那边也和人类一样故弄玄虚吧。”
“幽灵本来就玄虚的。”
“既然你知道幽灵玄虚,为什么刚才你还要锁门呢?幽灵是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