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我不饿。”慕鱼的神形和声音都是冷色调的,“晚上我会到医院陪床的。”
“走吧,慕鱼,陪你妈妈出去吃顿饭,我请客。”赵宝鉴嗫嚅着,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醒刚睡的婴儿,“今天天气很好的……”
“今天是鬼节。”没等赵宝鉴嗫嚅完,慕鱼把他的话像李斯那样拦腰截断。虽然声音清淡,但犹如听到划玻璃声那样难受。
今天是旧历七月十五,确实是鬼节,鬼才感觉高兴地日子。
赵宝鉴无奈地笑了笑,搓着手转身,不尴不尬地离去了。
“慕鱼,你怎么不能理解人呢!”安静再不能安静了,怒气从心底升腾起来,但能听得出来,被慕鱼的冷情绪瞬间冰冻的冷语冰人又被亲情融化成了一汪清水。声音委婉而又凄清,“可是,你爸爸已经……我也不好受呀!”
“你让我理解什么?你和赵宝鉴的爱情吗?对不起,我没那个理解力。”慕鱼说到“爱情”二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似要把这“爱情”咬死似的。接着又冷雪追加上寒霜,“即便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,你也不能这样急吧。在你心中我爸爸死了,可在我心中他还活着。”
“你这孩子怎么…怎么这么说话呀!”安静的话有些断续,声音惨淡,“我是真的…真的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,我还要上山采标本呢。”慕鱼粗暴地打断了母亲的话,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像把背包甩在背后似的又甩出了一句,“管他蒸的煮的,我不可能认贼为父。”
安静像标本似的标本皆滞,失神地望着慕鱼扬长而去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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