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山问。“罚款二百元。”警察说。
楚山踌躇一下,还是拿起那幅山水画卖的二百元钱给了警察。警察接过钱,说了句,“要想继续摆摊就去工商局办个执照。”说完二警察窃笑着向对面的饭店走去。
楚山看着警察离去的背影,无奈地叹了口气,心想,昨天被偷,今天被罚,真他妈够悲摧的。
看着警察走了,殷朵的泪奔流量更加汹涌了,她伸手扶向身边的柱子,转过身去默默地擦着眼泪。
殷朵稳了一会心神,抬眼一看,天上扯起了细细的雨丝。她再次转过脸来,见楚山一手撑着一把破伞,一手飞快地画着,抬头看向她,又低头看画纸。
他竟然在给自己画像!殷朵的心拘挛一下,不由地转过脸,手扶牢柱子。
他竟然没认出自己!虽然此刻的天色暗了一些,虽然她下午穿的是裙子,虽然她戴着墨镜,虽然他们即将离婚,但怎么也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老婆吧!她就那么不堪吗?即使在他的心中没留印记,在他的眼中也没存下一丝的影像吗?
殷朵的心慢慢被一阵阵刺痛获攫了,突然感觉血脉逆转,天旋地转,扶在柱子上的手慢慢滑落,人随即倒在了地上。
小雨丝丝缕缕地下着,无边无际的条条雨丝把天空和大地连接起来,空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粘稠的网,即使此刻灵魂想飞升,恐怕也会像一只飞虫被黏在蜘蛛网上一样,难以脱身。只好挣扎在剪不断理还乱的网上,等候命运的进一步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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