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升斗之水,却感觉海洋般沉浮。霎时,泪像是有了翅膀,开始飞行,比猫弓更像剑更像一粒粒流星,穿过了视场,穿过了青春的容颜,穿过了语言的边缘,不知归落何处。
伤,没有止境。殷朵强迫自己收拾心情,让情绪打马归山,总不能让意识总是陷在泥沼里。环视房间里的物品,好在大件已经让楚山变卖殆尽,现有的电视机等是她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二手货,已经没有带走的价值。这些破烂就扔在这里,连同这座房子一同在自己的记忆中消失吧。需要带走的只是随身日用品,收拾装箱即可,要比心情好打包多了。
殷朵正给妹妹殷蕊打电话要她开车来接她时,听到楚山在过道里叫她,她走出房间,见楚山已经做好了饭菜,站在桌边等她,她踌躇着坐了下来。
难道楚山知道是他做的饭菜改变了殷朵对他的感觉?否则他又为何用这“最后的晚餐”来折磨她呢?她与他相识以来,这是他做的让她最感温馨的事情了,看来这点小温馨也将不再,即或是前路有许多大温馨等着她,但可以肯定,她会想楚山的饭菜的。让殷朵不能理解自己的是,这一点小温馨就几乎抵消了楚山过去的所有的罪恶,就几乎更新了对他的所有感觉,太廉价了吧!贱贱地人类呀,贱贱的女人呀!
面对这“最后的晚餐”,殷朵实在难以下咽。耶稣和他的门徒在逾越节吃了那顿饭后,不知道逾越了什么。但她和他吃完这顿,肯定会逾越出楚山所说的“围城”,扯证放鸽子了。但背十字架的将是谁呢?她?他?抑或都有!
俩人都低着头,没有说话,也没有像刚才在院子里说事时的眼神和表情的互动。那是他俩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有效互动,以前没有,今后不再。俩人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,可是他们却都走向了缄默的歧途,没有勇气伸手向被激怒的命运索要超出缘外的事物。
令人心悸的初识,曾让楚山辗转枕边,思绪无尽的流浪。可相识后殷朵的冷艳,尤其是当他提出分手时殷朵那种急不可耐的神情,让楚山如坠千年冰窟,周身寒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