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的风,收住了乳臭未干的马蹄。神情也立马切换成了一派衰相,并伴有比以前还要剧烈的咳嗽。
那份未来得及的美好转瞬即逝。生活中有很多事情会背离预置的轨迹,或许最后能得其所愿,但终将都得败给时间。
“楚山,回家。”殷朵皱了皱眉,声音苍白得毫无质感地喊了一声。她心想,这家伙刚才不是瞬间的回光返照,也是在这湖边撞着湖怪或者其他鬼神了。
楚山?对,寒山石已经是楚山了,今后我寒山石就叫楚山了。呸,什么衰名呀!
女人的心是一道感应门。殷朵的心被寒山石最初发出的讯息脉冲了一下,可寒山石却切换了频率,她将启未启的心门失去了共振的感应,又恢复了严防死守的状态。她宁可腐烂,也不想被衰火点燃。守望无望,只好快乐自处。
殷朵转身离去。
寒山石站起来,把那个本子装进口袋里,拿起那块石头,像个被卖到窑子里的苦逼女子似的慢慢跟在殷朵的后面,尽量保持着恭敬的心情和让她感觉安全的距离。
一路上迎面而来的不是骑马、骑驴或骑青牛的,骑的却是有两个轱辘的东西,有的屁股后面还嘟嘟地放着响屁。这些都让楚山大尺度地惊讶,就如擦肩而过的女子的大尺度的晒肉。这些女子露在外面的白亮的大腿和肚皮肉感十足,让人垂涎,尽管楚山穿越前刚吃过肉。通过搜索原楚山的记忆,楚山才知道人们骑的是自行车或摩托车,还有不远处大道上跑的像乌龟似的是汽车;而女人露肉是新人类女性飙美的时尚,如果在水边,贴上三张邮票大小的布块就可以尽情戏水。现代女性的身体已经起义,不再被精神殖民。尤其那些一脱成名的小星们,在光怪陆离的大秀场中,身体已经成了她们的身份的旗帜,无不以身体在场而存在。这种身体出位是在美与色诱之间走钢丝,她们自己认为已经做到了露而不淫、风而不骚。
路两旁的植物放任自流,枝叶间有体型硕大的蝴蝶——可能就是原楚山那个本子上提到的金玉蝶翩翩起舞。散在野花似燃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