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出个3来,你又不是不知道,高考的数学我还没进3位数呢,你都满贯了,是不是想拿1、2、3来取笑我?”
说着,二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。张家乐的笑声爽朗,是哈哈哈的笑,吴音的笑声,有点像生病了的驴,啊……啊的笑,“啊”却又常憋在嗓子里,不能连续起来。很久没过听吴音的笑,上次还是一年前暑假聚会,今又听了,使张家乐的笑声更加爽朗。
驴生了病,叫声低沉而短促,所以少有笑料挑逗起吴音的笑点,即便笑了,多是陪衬,这次定是如此。张家乐仍在爽朗中,吴音早已歇了下来,道:“第一,若说谁是老北漂,我还不如你老。你做北漂已经个把月有余,我在读研中,还算没毕业,算不得漂!若尽地主之谊,是你该请我。第二,若从职务上来讲,小了说,你是记者,实事求是的说,你是‘无冕之王’。我的职务,大了说是部门经理,实事求是的说,是老板的跟屁虫。无冕之王和跟屁虫在一起,无冕之王总该赏跟屁虫一杯酒吧。第三,若从单位的属性上来说,你们报社虽小,却属于国企,你还是无冕之王,便是‘国家干部’,我们的公司虽大,但归根结底还是个体户,如此一来,我只不过是个‘打工仔’而已。‘国家干部’和‘打工仔’在一起吃饭,怎么也得表现点‘敬天爱民’的意思吧。”
张家乐伸出三根手指头道:“嘿,还真是1、2、3……”,司机从观后镜里看了看张家乐道:“这才3条,你让吴总说10条,他都不用编,就像背下来似的。”
听着有人称呼“吴总”,张家乐又爽朗笑起来道:“司机大哥,给吴总开车,吴总供你吃饭不?”
司机一脸犹豫道:“我……他当然供我吃饭了,而且净吃好的呢!”
张家乐放下数出来的三根手指,嘿嘿一笑道:“数数,我是数不过你的。中午这顿饭,我和司机大哥混了!”说着,伸出了一根手指,意思是:“这个函数不分段。”
吴音看了看,绷起了脸道:“挣得少吧!舍不得花钱了吧……咳!北京难混,趁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