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息。
“那么我也是。”兰瑟低下头,原来我们的经历那么像,“我父亲在我母亲的葬礼上殉情时候,有人也这么说我,说我是灾星,克死了我父母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沧海忽然笑了起来,这次他没有控制自己的声音。
兰瑟惊讶地看着他,现在他才是生气了,怒吼道:“有什么好笑的!”
沧海笑得止不住,眼睛里蓄了许久的泪水,终于在笑声中落下,他想站起来,却腿一软跪在地上。
“你说话啊,有什么好笑的?”兰瑟一把抓住沧海的衣领吼道。
沧海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,淡淡地说道:“至少拥有过,才谈得上失去。我不曾拥有,却已失去一切。你有什么资格觉得我们是一类人。”
兰瑟的手轻轻松开,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完全封闭了自己的沧海究竟经历了什么,但就他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的话,他觉得自己从来不曾了解过这个自己想成为他朋友的人。什么是朋友,什么都不知道,怎么可能算是朋友,沧海,他从来没想过让任何人闯入他的生活,他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地一天一天地过着,如行尸,如走肉,一天如一年,一月如一世纪。
兰瑟松开的手忽然变成了拳头,一拳打在沧海的左脸上,后者一个重心不稳,侧倒下去,没有动弹,也没有试图爬起来,只是静静地趴在地上,听着兰瑟的怒吼:“沧海,我知道你从来就习惯自己过自己的,这个学校也好,这个世界也好,你把谁都不放在眼里,可以,你行。但你运气不好,你给我兰瑟·迈锡尼遇到了,我把你当朋友,这句话现在如此,以后也如此,永远都不会变!随便你喜不喜欢,也随便你经历了什么,你还活着,就不能绝望,你既然活着,就得好好活着!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你,你就得为那个人活着!你听清楚没有!”最后的声音连兰瑟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发出的声音,超乎年纪的沧桑和嘶哑,仿佛一瞬间他回到了当年那个撕心裂肺的葬礼上。原来,伤疤这种东西,藏再好也还是会疼的不知所措啊,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