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倒下。但它却已经从内部震动起来。一声怒吼回响在阴冷的海港上空,这吼声和那些船舱中传来的声音相同,却更加低沉得多。与此同时,笼中有什么东西开始在撕扯罩布。
港口的卫兵迅速冲了上来。而踏板上的人们还在拼命地保持着平衡。其中一人不幸失足,翻滚着摔进码头与航船之间的冰冷海水当中。
这支舰队的参谋长布里宁是一个独眼的老水兵,身上刺着各式各样记录他一生经历的纹身。此刻他从海岸边朝着踏板冲了过来,一面高声喊道:“把笼子扶正!别让它倒下来!准备好武器!药粉在哪?要是笼子破了口——”
羊皮罩布下,牢笼开始吱嘎作响。尽管狂风中火炬黯淡的光辉让人难以看清里面的动静,但那些让人汗毛发直的金属扭曲声已经向布里宁发出了充分的警告。
“举矛向前!快点,你们这帮废柴!到笼子的右边去!”
有两名卫兵要么就是过于莽撞,要么就是过于愚蠢。总之他们比别人走得更靠近了一些。从布里宁所站的角度看去,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免有所遗漏,但也足够看个清楚了。
最前面的那个兽人用长矛戳了戳笼子。然而转眼之间,有什么东西拽住了他的武器,连矛带人一起从罩布的裂口处拖了进去。
这时,第二个兽人本能地冲上援救他的同伴。
破布下猛地伸出一个粗大的巨物。
等那兽人意识到危险之时已经太晚了。他被从踏板上一把抓起来,好像根本没什么重量似的。战友们还没来得及伸手拉他,那巨手便已捏碎了卫兵的躯体——连骨带肉,乃至一身板甲。飞洒的鲜血溅了后边的人们一身。
巨手丢开兽人瘫软的残躯,又缩回了盖着罩布的笼子里去。里面随即传来第一个战士的惨叫声,显而易见,他暂时还没丧命。
拿着粗长矛枪的兽人迅速冲了过来,布里宁也上前加入他们的行列。两个卫兵挤上前去,但是船长知道已经太迟了。
尖叫声在北地港口中回响,几乎让他一下子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