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不是触霉头么?这是一军主将该说的话?
但他不为所动,眼一斜仍旧道:“不难么?淳于琼占着地利就不说了。再看看这日头,若开打,我军是迎着太阳在冲锋,将士们视线受到干扰,而形势又逼得我不得不先手。诸公,这还不难么?”
那一众将校都是刚从北方战场上撤回来,公孙瓒且仅以身免,淳于琼算什么玩意?哪怕兵力不优势,打他也跟玩似的。
但朱广这一通抱怨,中郎校尉们虽然听着不爽,但心中也暗道,这仗确实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容易,须得仔细了。别阴沟里翻船,那玩笑就开大了。
朱广正是明白麾下的将领们在重挫公孙瓒以后,不会将淳于琼放在眼里,他更深知,在乱世中想要生存、发展、壮大,那就永远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对手。所以,战端还没开,他就先把己方所有劣势都说出来,让武们知道,你不一定能胜,人家不一定会败。
只有这样,他们才会拼尽全力。
“先生,有件事情我想请教一下。”在长久的沉默以后,朱广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。
“主公请示下。”
朱广却好似有些难为情,扭捏了半天,才在马背上探身靠近贾诩,摊出手心,一笔一划缓慢地写着,最后问道:“这个字念什么?”
贾诩大感意外,虽然他也听说主公没读过多少书,但从追随以来的相处中,听朱广言谈,证明这个人还是很有些学识见识的,怎么会连这个字都不认识。再说,这个字跟这场仗有什么关系?遂将那字解释了一番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朱广喃喃道,转瞬之间他的神情变得阴鸷起来,双眼微眯,又盯着淳于琼的军阵好大一阵,忽然大声道:“子龙!”
“在!”
“命你率‘狼骑’直接践踏敌阵!”
赵云大吃一惊!贾诩也吓了一跳,急忙劝阻道:“主公!不可!淳于琼大阵中必有玄机!依幕下之见,还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朱广已经举起手打断:“作战,拼的就是一股气势!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