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了半步。他虽然一直喊着要拼个你死我活,可当刀真递到他跟前,却如何下得去手?
吕布见状,转向朱广:“来,小老弟,你如今出息了!将哥哥这颗人头砍了去,还算你功劳一件!”
朱广仰视着他,居然真就伸出手去。
“子昂!”张杨惊呼!
朱广握住刀柄,吕布只迟疑了一瞬,便松开了手。
刀,是把好刀,凭自己的力量绝对可以一刀挥断颈项。吕布离自己这么近,而且手无寸铁,他就是武功再高,也不可能躲得过去。
朱广跨过那断成两截的案桌,站到吕布的跟前,还不到人家下巴。
张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当他看到朱三作势欲捅时,忍不住想伸手去挡。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,朱广并没有要杀吕布的意思,只是将刀插入鞘中。
“你或许忘了,但我却还记得。”朱广忽道。
“什么?”
“当初鲜卑人围云中,我走投无路,是你带着我们兄弟杀回云中。”
“陈年旧事,何必提它?”吕布偏过头去。
“每次我们见面,你总是指点我器械弓马,总是鼓励我说将来必有作为。我的年纪虽然比你小许多,但义字怎么写,我还是知道的。”朱广一脸的诚恳。
吕布默不作声。
朱广苦笑着问张杨:“稚叔兄,我们三人都下不去手,怎么办?”
张杨也无言以对。
“唉……”朱三仰天长叹。“说到底,我们三个是同乡,是故交,是弟兄,理当同进同退啊。”
吕布心头一喜:“子昂,你是打算……”
“不,我决不会投靠董卓。”朱广干脆地说道。随即,一字一顿“也不希望你去。”
吕布一咧嘴:“子昂,你应该知道,我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
“怎么会?这世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。”朱广轻笑道。说罢招招手“哎呦,坐下说,站得腿酸。”
吕布狐疑,现在他也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