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辽笑道:“经此一败,军心必一蹶不振,他不走还能如何?!”
若只是不甘心而死磕,那曹仁也就不配为主帅了。主帅是什么,是能屈能伸啊。哪怕再不甘心,也得为大局着想的人。身为主帅,背负的东西太多了。
张郃听了笑道:“也好。我军且继续挖渠,倘若夏侯渊还不甘心的来阻止,便与他拼死一战!”
“拼死一战!”张辽哈哈大笑。
之前雨下的蛮大的,现在就只是毛毛细雨,倒不影响军士们去挖沟渠。个个头上戴了一个防雨的苙帽,然后拿着铲子,热火朝天,军心大振的开始去挖渠,仿佛挖的不是渠,而是曹军的坟场。也不在意什么泥泞不泥泞了!
张辽笑道:“若曹仁在此之前离去,这坑也不必填,用来埋曹兵的尸体便好!”都是现成的。
众将听了不禁纷纷一乐,深以为然!
春天了,这经过水一淹,若是这么多的尸体不处理,会出现瘟疫的。
到时候,受害的还是邺城的百姓和他们的军队。
所以这些必须得处理。若是焚烧也是处理的常态,但是这战场上少说也有几万具,若是焚烧,得把这里的所有木柴给烧没都未必烧得完,工程量太大了,不如埋了一了百了。
这里是河上,挖的渠也是通往邺城的偏僻之处,埋深一些,是既不会污染水源,也不会污染到城里的用水和空气。倒是好地方!
只是这个量确实是有点大,估计到了夏天的时候,会有点发臭。
曹仁站在城墙上,入目所极之处,皆是一片泥泞,他的心里多么灰暗和负能量,以及懊悔,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。他的嘴里发苦,嘴唇都干裂脱皮了,眼睛里是忧虑,心里像沉了一块大大的石头吊着,揪心的慌。他站在那里像一根木雕。
夏侯渊急急的上了城墙,道:“子孝!为何不急着反扑?!倘若他们再挖沟渠,我军将如何抵挡?!叫我上来作甚,我即刻领军去与张辽那厮拼了!”
“然后呢?!拼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