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上次已经给过一次机会了。越级插手事务也是忌讳的事,包括下对上,以及上对下,都是失礼。他便是副相,也是不能随意插手许汜太守之职内的司狱之事的。
外面的漏网之鱼,几乎没有一个被放到别人门内的,因为没人知道这个事会有多大,牵连多广,所以都明哲保身的紧闭门,并不肯出。更别提管了。
所以很快的又被出来搜捕的衙役们全捉了回去!
衙门内灯火通明,人都被押了上来,被衙役们按在地上跪下了。
大半夜的,如同神出鬼没的,便是平日里再横的人,此时也都慌了神,别说骂了,连哭都哭不出来了,怂的连说话都是慌的。
因为吕娴这个阵仗,动静如此之大,绝不会善了。
便是上次,也是在大白天里动的,还有陈珪,至少还有情面可讲,可是这一次,不一样。
因为陈珪不在。
上首之人,是吕娴和许汜。
许汜这个人,算是寒士,他并非是天然同情士族之人,这个事,怕是不会有转寰了。
吕娴面色平静的很,既没有愤怒,也没有悲忿,只有淡然,道:“你们可认罪!?”
“臣,臣等有何罪?!”底下跪了一排,有十一人,有老有少,皆是工厂管事之人。
许汜面有愤色,只是吕娴在,他便没急着发话。
吕娴沉默了一下,道:“我让司农官去种植玉米和土豆,是为了让百姓都能吃饱饭,产量上来,也不止是为了收税。我收留流民,也不是只为了把他们当成牛马一样去用,连吃饭喝水都得看人脸色,我务农,抚民,不是为了讨好士族,让士族把这一切,当成是名利场,任意收割利益和他们的生命……”
气氛很严肃,却平静,平静到预示着这件事本身,绝不会善了。
“吾父在外征战,要千里奔袭时,吾父与将士们一天睡不到一两个时辰,无论雨雪,无论严寒酷暑,将士们所受的苦,是你们想象不到的,而这一切,只是为了战争能赢,能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