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宫颇为无奈的走了回来,脸色无语到说不出话来,干脆自暴自弃道:“主公他……”
“公台不必解释,更不必为难,我们都看在眼里,”徐庶笑道:“温侯一向如此,不是吗?!”
陈宫脸色微妙到什么也说不出来。远远的却瞅见陈登看着这边呢,便道:“我且去元龙说话,两位稍坐。”
“元龙也在?”徐庶笑道:“何不请来一坐?!”
陈宫一笑,也不应,自先去了。
吕娴却笑答道:“只恐元龙出身高贵,瞧不上这里的泥腿子,哪里肯来?!”
徐庶哈哈大笑,觉得她蔫坏的,罚陈元龙种地,亏她想的出来。
“女公子必是定下退曹之策了?”徐庶笑道:“若非如此,怎么能安然于此闲适?!”
吕娴道:“娴才疏学浅,唯恐有失,正等集众人之智,以补其疏漏,只看元直可愿了。”
徐庶看她句句不离欲诳自己留在徐州之意,便笑而不应。他也不再问,只是转过头去看吕布。
这种猛虎原来不止在战场上会散发光芒,原来他也会有如此温柔和耐心的时刻,细细的嗅着磨出来的豆浆,与农人嘀咕着哪里还不够满意,竟然相处融洽。
历来多少人以与贫儒相交为耻,便是徐庶常年在外,也常受冷遇。然而,看着吕布虽莽,却是真心以与农人相交的样子,心中竟有些感慨。
心有猛虎,细嗅蔷薇,这头猛虎也许真的有很多很多的缺点,然而,他也有这么大的一个优点在此,在眼前摆着。
他又转首去看陈宫,陈宫沿着崎岖的小田梗,已经与陈登碰头了,虽听不清他们说话,然而,想这陈宫也是颇为不易。
徐庶老神神在在的,没有半分的不自在,颇有狂士的风范,吕娴看着他就想笑。反倒是司马徽,算是一个比较矜持的人,却与徐庶关系这般的好。想来名士之间也会有某些磁场的吸引,也许各人的性格,脾气都不相等,然而,只要有心忧天下的情怀,都可以摒弃偏见和一切偏执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