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虎看着纸上冒出来的水汽,白雾缭绕,似有仙气般,层层叠叠,让他心中升起无数的敬意。他惊叹的道:“这,哪里想来!真是妙思!”
“因为机密,所以每人虽有记于心,却不到关键时刻,绝不用。普通军情是只有用普通的书信。若遇极大机密,才会用这密信。因为不管多好的方式,用久了,早晚也会泄密。”张辽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碱粉,洒了一点在水中,然后细心的将已经干透了的有点变脆变硬的纸张重新放入碱水之中。
张虎摒住呼吸细细的看着。
张辽道:“所有步骤半丝也不容出错,我儿可记住了?倘为父有恙,吾儿若接此信,可代我主张,拆看而决断,以免误了军机!”
张虎恭声应了,又道:“纸张之属,徐州工艺为最佳,如今它处虽也有造纸处,然后工艺远不及徐州,便是截获此信,也未必能破解。盖因眼下,这些工匠,还未了解纸张所有生性!”
张辽笑道:“正是如此。然而随着徐州学院各门工科的教学,那些学子中不乏聪明人,以后这些便也不算是秘密了!女公子,是为父最为钦佩之人。若遇此等保密之法,若是曹贼或是其它属流,只会杀完工匠,将这等工艺永远的留作军中之用,而绝不会让人参透这样的秘密。而女公子却开了教学各种物性的学科,那些对工科有兴趣的子弟,早晚会参透这些。这就是心胸大极之处。她认为绝胜在于人才,而非这类的东西。更珍惜人命。”
张虎心道,曹贼等所谓英雄,便是要造个坟墓都恨不得设十八个疑处,都要杀尽工匠,更何况是涉及到机密的这类法子了,不知道会死多少人。古往今来多是如此,俘虏和匠人一样不值钱,如同草芥和牛马,可以随意的利用和抛弃。
“女公子要人才,自然也得到了人心。”张虎笑道:“在此法天下传遍之前,徐州必已成就大业。父亲勿忧。”
张辽失笑,道:“我儿所言极是!既得人心,只要此战为胜,定能半得天下!”
父子二人对视一眼,无论如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