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居之处,多数可能为打扫马房的,清扫马粪的,甚至是清理茅侧的这些人。
而这些人,又怎么可能会识得贵客,见到了这身衣着,也早早的避开了。
刘备心砰砰直跳,心中却明白,当他看到有三两个奴仆一见到他们的衣着就避开的时候,他便笃定了。
而这样的人,是不可能拦住他们的。
因为他们连会见贵客和主人的机会都没有,又怎知谁是谁,既都惹不起,不如当没看见并且回避!这才是他们的保身之道。
吉平果然很淡定,进了此处,才算是略松了一口气了,又往里走,见无人处,才寻到了一间空的柴房进去,道:“使君换下这身,且换上平之药仆的衣物,今日也是巧极,药箱之中正有一套。多数都是备着,为着的便是万一要处理肿脓时,穿在衣外的。不料今日竟派上这等用场。使君切勿嫌弃,速请换上,还是要早早的离开要紧。”
“怎会嫌弃?!”刘备忙道:“求之不得!”
吉平忙将外衣从药箱里拿出,刘备换上了。将发冠也给拆了,只戴了木簪,以免露出端倪来。
“鞋靴!”吉平心中咯噔一声,道:“此来不及换了,也没有现成的!”
“无妨,衣物够长,暂能遮上一时。”刘备心中也是一突。
“也只能如此了!”吉平道:“使君且使我来!”
刘备忙拎上了他的药箱,以免旁人生疑。
低眉顺眼,因惧被人看出鞋靴面而露出端倪,便略屈膝,让衣物长到可以遮住的地步,迈的步子小了些,因要加快速度,便急趋在于吉平之后。
趋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呢?!就是急走,但不是奔跑那种。
做为臣子对天子,或是奴仆对主人,若是敢在他们面前小跑起来,那能当场处死。这是谮越和不尊。
因此,刘备此时反而极像个药仆,若不抬头看相貌的话,竟也完全看不出来。
遇到一些仆人,都没有上前,吉平极为淡定,终于到了角门附近了,见四下无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