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劳烦军师了。”
诸葛亮点首,道:“至于吕布父女,只恐极难离间,吕布其人完全不讲道理,任何人与他说话讲理,他都扔在一边,听不进去,唯有其女可劝解之一二,这等天性与信任,难解,他这个人,没什么心计,一生所服,眼中所看,只有能与之可一拼的人。而离间计要成,必要心计深的人,方可成事。倘若吕布这人的性情有曹操的一半,这计都可成,然而,谁叫此人,是个异类呢。”
对这一点,刘备也颇为无奈。
吕布就是这么不讲理,也没什么脑子的人,十分真性情。
便是有人在吕布耳边不停的念吕娴要造反啥的,他还要发火,不耐烦听呢。
他就是这么个人,这叫傻人有傻福。
刘备脸色不甘,终究最后只是叹息一声。成与不成,皆是命。凡事只尽力为之便是。
二人又议及刘璋诸事,说了些马匹粮草等城池筹备,有斥侯进来,道:“徐州有信来!”
刘备大喜,忙接过看,然后又沮丧不已,落泪道:“连子龙也……”
他放下信握住诸葛亮的手道:“子龙高义人也,如今,竟也被吕娴给赚了去,也不知那小儿使了什么法子,赚的连子龙那样的清白品性的人都如入迷障!”
诸葛亮少不得安抚几句,刘备哀痛不止,大叫己之失也,失了赵云这般的大将之才。
诸葛亮将赵云的信看过,也叹了一口气。
赵云信中句句都是歉意,然而,所言之中的决意却极为坚决,这是谢刘备仁恩义亲,然而他是执意的要留在吕娴身边了。
前半段说的是谢刘备,致歉,而后半段,却言及吕娴不劳千里,将他所带之人安顿至徐州的善义之行,言语之中,是才士相合的藏都藏不住的欣喜。
对刘备是愧疚,然而对吕娴,却是由衷的欣赏,欣喜,以及意趣相合的志愿的碰撞。
字里行间,已见分明。
诸葛亮虽未见过赵云,然而,却觉得吕娴甚为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