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愣住了。
“是勾践。”
从屋里出来,方无应循着那声音往前面走。偌大的深宫看不见人影,今夜月亮很好,照得庭院亮如白昼。
走了一阵子,方无应停了下来,他看见站在前方扶疏花木旁的文种。
“上大夫。”他施礼道,“没想到是您在这儿。”
文种看看他,从花木丛走了出来:“是方义士,这么晚了,怎么还没歇息?”
方无应答道:“因为听见了奇怪的声音,所以出来看看。”
文种看着他,默不作声,他转过身,望了望黑暗中的那片建筑群。
“是从宫里传出来的。”他说,“那是大王的哭声。”
方无应默默望着他的背影。
“从吴国回来就是这样,夜夜如此。”文种继续说。
方无应停了一下,问:“是想起在吴国的事情?”
“不光。”文种转过身,摇摇头。“他身上曾中过剧毒,如今虽然有所缓解,只不过……”
方无应惊讶地看着文种:“怎么会中毒的?”
“伍子胥给下的毒。”文种说,“本来是要毒死,伯嚭从旁进言无数,才免去了死罪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但是仍然用了毒质,虽然量不至死,却能废去大王的体力,令其默默消耗,无论怎样滋补身体也不能复原。”
原来如此!方无应想,难怪勾践看起来是一副营养极度不良的样子,原来那竟不是天生的。
“归国之后我与范蠡百般寻觅良医。想给大王解此毒素,但是都没能成功。”文种说,“毒性经常在半夜发作,那时候大王周身会痛楚难当,意识混乱,所以……”
“就没有办法缓解一下么?”
文种一时没有说话,过了一会儿。他才说:“目前已经有所好转。只不过……”
他突然收住话题,没有再往下讲了。
方无应知道这是自己不能问的秘密,他想了想,转了话题:“刚刚我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