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彬想了半晌之后,才给出的回答。
“没感觉后悔么?”蓦然盯着他,“就没想过再回去,继续打仗?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么?”
“那只是某种可能,蓦然。”卫彬想了想,又说,“那样,很好很精彩,可是如今这样,和你还有妹妹在一起,同样很好。我不排斥任何一种人生的可能性。”
“但是这样,多不像你啊。”
“不像我?”卫彬笑起来,“标准在哪里?怎么叫像,怎么叫不像?”
男孩答不上来。
“如果在乎别人,死菜的就是你了,小子。”卫彬冲他挤了一下眼睛,“记住,这是要诀。”
唔,就这一点而言,还是挺像他的,男孩暗想。
“可是……多么可惜,我是说……”男孩从趴着的床上坐起来,“伟大的生涯,就那么匆匆结束,这太可惜了!”
他年轻稚嫩的脸上,带着惋惜。
“Everything /has/ a/ beginning/ has/ an/ end。”卫彬说完,伸手拍了拍男孩的头,站起身。
“可是爸爸,难道你不觉得打仗比演算函数更有趣么?”
“好吧,儿子,既然你这么想,往后打仗的事儿就全交给你了。”卫彬笑着说完,回了自己的书房。
“……可我真觉得匈奴人远比宇宙学有趣得多呀。”男孩嘟囔着,将棒球扔进对面墙上的网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