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来说,父系家族树简直是问题重重,所以按照海灵格家庭系统理论……”
“……打住打住!”方无应赶紧做了个手势,“心理学就免了——所长,回到正题上来。”
“OK,反正这些话,就只有单独剩下我们俩的时候我才给他说。”梁毅笑了,“外人在旁,我肯定不会那么放肆。所以除了他,没人知道我说过这些。”
凌涓愣了一下,也笑道:“我很好奇,您父亲究竟是怎么看您的。”
“儿子是个神奇的孩子,多少和其他人有所不同——我想这个事实,我爸也是努力了很多年才接受的。之前他认为,这是上苍赐予他的礼物,后来他才发觉,这其实是上苍扔给他的一个麻烦。唉,如果不是我天生就能在各个时空乱跑,也许结果反而会不一样。”
大家暂时都陷入到沉默中。
“可他虽然信任我,却还是抗不过赵高他们。”梁毅的表情,多多少少有点失望,“我早就和他说赵高此人心肠歹毒、头脑白痴,李斯则见利起意、思维冷酷,都不是可靠之人,可他非要说那是我的问题,说我恨不得把他的人都扫荡干净,然后全换成书呆子腐儒,真要那样,他觉得就没人替他好好上班了——说了几次之后,我爸不耐烦了,就把我打发去河套修长城。”
“那这次你突然回来救了他,他该彻底信任你了吧?”
梁毅发了一会儿呆,慢慢摇了摇头。
“等他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,那几个就全都跑来他病榻前哭诉,说长公子对他们无礼,无缘无故就把他们软禁了这么多天,连我弟弟胡亥都跑来和我爸说,说哥哥给他的亲信安了莫须有的罪名……”梁毅停了一会儿,又说,“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,他们也并没有错,我爸病倒的时候,他们只是在谋划,还没有采取行动,从法律上看,我也并不能指责他们想谋害我爸。”
法律?从现代法律还是从秦朝律法?方无应很想问这么一句,他十分怀疑梁毅依然在用现代人的眼光处理古代事,这恐怕正是问题的结症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