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,单单看见我就发火?”
方无应翻了个白眼,不答。
“不过我看他们,比韩延、高盖都强。”苻坚喃喃道,“那些家伙我信不过,只会怂恿你干更出格的事儿。”
“是因为我现在身边这群人阻止我杀你,你才会这么说,对吧?”方无应哼了一声,“放心,我不会再杀你,但也直到明日夜间为止。”
“这是何意?”
方无应沉默了片刻,才道:“你还看不出来么?我不是那个真正的慕容冲。”
苻坚心头一惊,他凑过来:“你明明是冲儿,怎会不是?”
“我是慕容冲,可又不是慕容冲。”方无应淡淡一笑,“像在猜谜,是吧?”
苻坚看着他,迟疑着说:“……你并非二十六岁?”
“我并非二十六岁的慕容冲。”方无应笑笑,“我老了,早活过了二十六年,也许比你还老。你看,这儿都快有白发了。”
他的手指,指着自己的鬓旁。
苻坚神情似有不忍:“……冲儿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方无应垂下手,看看他,又垂下眼帘,看着地面:“我活了很久,久得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少岁——在你从未听说的那个地方。”
有手伸过来,似乎试图握住方无应的手,但在半途就放弃了。
“这个冲儿不会杀你,会给你饭吃,给你地方睡。”方无应抬起头,笑了笑,“可这个冲儿明晚就走,后天一早,此地出现的还是原来那个冲儿。你要当心,别存侥幸,千万不要拿他当作我、还想着回来找他,也别和人说遇到过我。”
苻坚的神情若有所思,似乎明白,又不甚明白。
“病号房”内,窗台上点了根红蜡烛,是小于他们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,蜡烛只剩下半根,烛泪已经淌得一塌糊涂,烛身上的半个凤凰已经融化,只剩下凤尾巴,撩着黑烟半隐半显。
“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。”方无应慢慢的,又说。
苻坚想了想:“他们,也和你一道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