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一群疯子。”方无应哼了一声,“比小说家还疯狂,‘小说家这职业,本来就该由品行不端之人来干’,诗人则更加完蛋。”
舒湘笑起来:“我以为你是喜欢小说的。难道我记错了?狄更斯的作品你不是看过好多么?”
“我喜欢小说,但我不喜欢诗歌,尤其不喜欢诗人。”方无应耸耸肩,“他们让我烦。当然,李白恰好是诗人的代表,所以他的身上有着诗人该有的一切……恶习。”
“恶习?为什么这么说?”舒湘紧跟不放,“诗人让你感觉到了什么?”
“……天真,生活在梦里,在现实面前睁眼说瞎话。自己以为勇猛无比,在大地上来复奔走,毫不吝惜地折腾但事实上,又常常一事无成,你知道李白加入永王李磷麾下,是一个多么不智的举动,那么多人都看出来永王的不靠谱,有脑子的都采取了回避的态度,除了他。尽管如此,这些所谓的诗人们,他们依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,经常出现让人瞠目结舌之举:最极端的例子,就是兰波。”
“那个法国诗人?你很讨厌他?”
“非常。”
舒湘想了想,“他的哪些地方,让你不喜欢?”
“急需被关注,经常做出疯狂和极端的举动,和魏尔伦的同性交往,还有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最后竟然跑去经商,失败简直理所当然。”方无应讪笑,“一个诗人,去经商……多荒唐!”
“你讨厌荒唐?”
方无应点点头:“还讨厌他的同性倾向、以及性格里的疯狂。”
舒湘默默望着他。
方无应放下杯子,他垂下头,复又抬起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
舒湘笑眯眯望着他:“我是什么意思呢?”
“按照你那套理论:我憎恶兰波,其实是我在憎恶我自己,那是我对自己的投射——我讨厌自己的同性倾向,性格里的疯狂和极端,荒唐,还有天真。”方无应哼了一声,“你就是这个意思,对吧?我一点都没说错,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