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县农民,连他都知道你——不然也不会拿你的名字开玩笑,到了现在,你还觉得自己的诗不重要么?”
听了雷钧这一番话,李白沉吟了很久。
“虽然雷兄你这样说,但是近来我作诗的心也大减。”
“哎呀你这人……”
“我想,暂时我还是不要再作诗了。”李白说,“我所知甚少,特别是来了如今这个年代,多看多听,胜过作诗。”
雷钧无法,只得点点头:“只要别弄得再也写不了诗就行。”
“雷兄,我写不写诗,真有那么重要?”
雷钧叹了口气,他扬起脸,想了想: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,举头望明月……我叫郭德纲。”
李白怔怔看着他:“郭德纲是谁?我最后一句不是那么写的。”
雷钧哈哈大笑!
“好,我错了,刚才我的意思是,如果没有你的诗,连郭德纲的相声都会变得没趣——先别管郭德纲是谁,等会儿我再给你介绍他。其实我是想念:弃我去者,昨日之日不可留,乱我心者……”
“……乱我心者,今日之日多烦忧,长风万里送秋雁,对此可以酣高楼。”李白把诗念到这儿,说,“这是我在宣城期间,饯别秘书省校书郎李云时所作。”
“嗯,我知道,”雷钧点点头,“这是你所有诗里面,我最喜欢的一首。”
李白笑了笑,他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骄傲,但是却没说话。
“我很喜欢这首诗,大学时候心情苦闷,常常念起它,总觉得特别暖心,特别通透。”雷钧说,“我本来不是学文的,早期只是个不通文墨的工科生。”
“工科生?”
“呃,简单的说就是个手艺略高的工匠。”雷钧笑了笑,“一个工匠,明白么?根本算不得什么文士。但就算是个普通工匠,你的诗也照样能打动这些人的心。你说得没错,孩童很难懂你的诗,可孩童终究是会长大的,等到他们大了,自然就知道了诗的好。”
说完,雷钧站起身,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