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,这又是何必……”
“废话,出去玩也比看那群人踢球强!”
“一把年纪了还能去哪儿玩?”
“你很老啊?”
“领导,这老不老,不在体力,在兴致。”他笑笑,“对了,过节,咱局里不会忘记广大劳苦职工吧?”
“月饼是丽晶酒店的,一桶食用油,过节费——至于钱多少,到时候看。”凌涓放下筷子,看看雷钧,“后天过节,还是就你们父女俩?”
“嗯。”
“雷钧。”凌涓迟疑片刻,道,“没想过再给蕾蕾找个妈妈?”
“找谁?找领导您么?”
凌涓哭笑不得:“我说你没大没小也得有个度。”
雷钧笑起来:“这不是您问起来我没人选,才胡诌嘛。”
“就不考虑一下苏虹?”
这话一出来,雷钧瞪大眼睛:“领导,我没想到苏虹不出嫁竟然是这么让你烦恼的事儿,都要往我这儿塞了……”
“什么叫往你那儿塞啊?”凌涓瞪了他一眼,“可别告诉我,你啥都没察觉。”
“察觉什么?”
凌涓没回答,她低头,筷子在剩菜里挑了挑。
“我说领导,别光顾着我——您不也光棍进行时嘛。”
凌涓苦笑:“别提了,离婚这么些年,一点儿念头都没有——我是说真的,雷钧,我说这话你大概不爱听:简柔已经失踪八年了,从法律上说,持续四年下落不明,这人就……”
她没再说下去,雷钧接了口:“持续四年下落不明,法律上就可以认定死亡,尤其是咱们的职工,国安都参与其中了,真要活着不可能找不到——您是要说这话对吧?可是局长,我怎么都不愿承认简柔已经死了。”
午后的食堂,人走得差不多了,喧嚣渐渐平息,太阳静静照着窗前那一小片草地,九月的日光仍旧很厉害,晒了一上午,草坪显得有些蔫……
阳光照在凌涓身上,她肤色更显白皙,微卷的淡发色也更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