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县子回来,兑现了给我送来。
嘿嘿,我河道边那六十亩破烂地,换他们九十亩熟田,已经不知赚了多少,
那二十个大钱,给了也是个添头,就是不给,我已经得了便宜,何乐而不为?
我高兴了,那些银钱还可以缓缓,我不高兴,他立马就得给我凑出来,否则,白纸黑字,我去蓝田衙门告他去。
那契约还是请的前庄里,白老先生来写的,人证物证俱全,也不怕他跑了。”
一个人妇人,忍不住插了一句;“也不知他们家的县子,是如何想的,
竟然要将田地都归拢到一起,听说是,以后都要种稻谷,咱们蓝田又不比南方水多,
还动不动就大旱,就是有河道里的水,碰上旱灾年,人都吃不饱饭,谁有力气和空闲,天天去担水浇地?这不是瞎胡闹吗。”
“可不是嘛他嫂子,最近还在修造河道,说是要弄什么水车,将河里的水抽上来浇地呢。
这得买多少牛来拉?要我说呀,那县子还年轻,不知深浅轻重,
定是有下头人在教唆,那老县男留下的家业再大,能经得起这般折腾?
一亩地二十个大钱,都要县男府里出,老县男留下的那些,这次怕是要败个干净咯。”
人群里纷纷又开始讨论,那老县男一去,继承家业的小郎君,恐怕不要多久,就能把家业挥霍个七七八八了。
同样的场景,在几十里方圆的庄子里,相继上演。
快过年了,百姓们左右无事,这李家庄的庄户们,置地换地,已经是整个蓝田,最大的新闻了。
李钰今天依旧是雷打不动九点起床,梳洗打扮一番,才去了前院前厅,吃着丰盛的早餐,听着李忠,李义汇报工作进度。
李义昨晚被呵斥了一顿,今日吓的不太敢说话,站在一边小心谨慎的伺候着。
大管事李忠一句一句的报告;
“启禀郎君,昨日,李义使人通传了几个庄子,大家得知郎君回府,就要安排那一亩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