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的人,眼下都在内廷刑狱关押着那。即便以后放出来,哀家保证,他们谁也不敢说出真相。圣上大可放心。”
钱弘佐隐约明白了些母亲今日的安排,但依旧担心道:“如果他们之中有内奸,他会不会告诉主谋的人?”
许太后扫了一眼楼下外廊上的文武百官,冷然道:“主谋知道了,又如何?难道他还敢当众与哀家对质吗?”
钱弘佐紧盯着母亲,对她竟然敢如此“弄假成真”,颇为惊愕。
许太后安慰道:“没有人敢承认派人刺杀你。更主要的是,短期内再也无人敢公开觊觎王权。因为今日他刚刚肩负下了,近三年来所有最严重的罪行,这个杀君害民的国贼,是吴越臣民发誓要将其碎尸万段的人!”
第二次鼓声停下的同时,许太后的话也停了下来。
钱弘佐目光闪烁,深深望向楼下的文武百官。
等第三次鼓声大作,震天动地的时候,就算钱弘佐还想再问,母子之间近在咫尺,却已经听不到话声。
许太后眺望罗城正门,那里所有的猎狗已经扑向了被绑在地上的刺客。原本应该听到的惨叫声,即使有也淹没在鼓声里,所以没听到也毫不奇怪。鼓声停下来的时候,猎犬依旧狂吠不止,互相争抢着人肉,啃噬着骨头,地面上全都是碎肉残渣和鲜血。
钱弘佐低声又问道:“母后,您查出来幕后主使是谁吗?”
许太后向他微微摇头道:“还不是查出来的时候。”
钱弘佐不解话中含义,但许太后无声地示意他,不要再问。
楼下传来噔噔的脚步声,一个侍卫上得楼来,深施一礼,而后道:“启禀太后,启禀圣上,刺客已经被猎狗撕咬得只剩下残骨,但百姓们不解恨,有人要砸碎凶徒的骨头,为死去的亲人报仇。监斩官因不知可否,故而请太后、圣上裁定。”
许太后首肯道:“原本这凶徒,就是要弃尸于市的,不用阻拦,让百姓们随意砸。传令文武百官,观刑已毕,散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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