梭来去，老板却一点痛苦之色都没有，反而还似乎起了些兴致，开口和那个少年顾客聊天：“小子，你觉得我这儿新上的菜单怎么样？”
高大少年翻看着手中菜单，随口问道：“这个菜单是找设计公司弄的吗？”
“这个你别管。”老板一脸平淡，但双眼中潜藏的得意和期待已经出卖了他：“你就说设计的怎么样吧！”
高大少年正着看倒着看，看过两圈之后得出了严谨的结论——毫无设计感。
“我觉得这个菜单设计的……”少年微微吸了口气，然后一脸郑重道：“太棒了。”
老板板着一张脸，但手指上喷发的锐气却眉飞色舞了起来。
“这菜单，”少年啪啪一拍菜单，张口就来：“古典中没有刻板，现代中没有轻浮，科技感里融合了典雅，华贵感中又不太奢靡。”
“给人清新的贴近感，但又不显得太邻家太平凡。给人崇高的敬仰感，但又不显得太傲慢太疏离。”
“用色大胆，但不激进。”
“构图小心，但不守旧。”
“在忧伤中勾芡出了峰回路转的明媚。”
“在欢乐里浇灌出了人文关怀的深沉。”
“就像老板你家的臭豆腐一样，”嘶，少年轻轻吸了口气，又哈的一下缓缓吐出：“臭是真特么的屎一样的臭，但就是吸引人。”
咣当，一碗臭豆腐落到了少年眼前，一点汤水都没溅出来。
看那分量，比普通的一份多出一倍来。
“看你年纪轻轻的却这么瘦，不多吃点怎么行？”老板臭着一张脸：“给你加点量补一补，身子骨太虚弱了，知道吗？”
“得嘞，谢谢老板。”少年端起打包的臭豆腐，抡起一个巨大的送饭箱背在身上，快步走出老汤臭豆腐店。
店里，老板伸手拿回菜单，左看右看，傲然的哼了一声，然后哈着气反反复复擦的干干净净。
门外，高大少年骑上自行车，脚下一蹬就绝尘而去。
这送外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