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这位女侠做保镖,萧然心里踏实多了。正要挨个营帐去翻雪瑶,忽然大营外传来一阵人喊马嘶,脚步声乱糟糟的,似乎有许多人正涌过来。萧然一愣,这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枪炮声已经停了,心里猛的就是一沉:下这么大的雨,清军的鸟枪跟火炮根本不能发射,看来两军已经罢战。叛军这是要回营了!
***,这鬼老天!一个初春地时节,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雨?萧然又气又急,无奈之下,连忙命弟兄们撤退。这时守营的叛军已经被吓破了胆,哪敢来追?正门看来是出不去了。几个兄弟摸出手雷,一齐向营栅扔了过去。轰、轰几声巨响,木栅被炸的东倒西歪。刘涛带着人迅速冲了出去,一回头,又不见了花和尚。
众人气急败坏,连忙折回来寻找,雨幕中已经隐隐能看见无数影影绰绰的叛军了。正着急得火上房,却看旁边一座大帐连顶儿掀了起来。花和尚带着四五个兄弟,正把龟缩在里面的一堆兵士砍瓜切菜一样的乱剁。士兵们哭爹喊娘,但当不得这几个煞星凶猛,抱头鼠窜。随着不断的有人倒下去。地上的血水流淌的跟小溪一样。
恰有一个年老地士兵慌不择路,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,被刘涛劈胸抓住。萧然一瞧这人的模样,顿时吃了一惊,失口叫道:“荀敬!!!”
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他的老熟人,官至从三品的都察院行走荀敬。这厮虽然狡诈有余,但到底是个文官,当不得战场上的厮杀,这时正穿了士兵地衣服,猫在帐子里不敢吭声。要说这花和尚也真是个副将,无巧不巧的钻到了他的营帐里,竟将他撵兔子一样的赶了出来。
仇人相见分外眼红,萧然抬手一拳重重打在荀敬脸上,接着一把过他辫子,大喝道:“我老婆呢?我老婆呢?!”
荀敬根本不知道这支部队的来头,萧然脸上又涂了油彩(京剧油彩,雨水是冲不掉的),仔细的瞧了一回,这才认出是萧然,失声道:“萧……老弟,你,你是人是鬼?”刘涛噌的抽出猎刀,架在他脖子上轻轻一拖,一串血珠子顿时冒了出来。荀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