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
萧然伸手拭去额上冷汗,掩饰的端起酒杯,却怎样也喝不下去。晃动的烛光映在杯中,竟隐隐浮现出奕的那张脸,时而冷酷,时而阴骛。如果事情真的走到了这一步,奕这着棋可就输大了。
真的会这样么?那位韬光养晦、老谋深算的恭王,就这么容易败在肃顺的手里?
一瞬间,萧然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没,似乎又极重要。恨不能伸出手去抓,但又什么都抓不到。
就在他心里飞速盘算的时候,兰轻卓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阴沉一笑,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冬猎的事,昨儿个中堂已经跟皇上奏请了,只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皇上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。你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,又聪明得紧。只要你肯帮忙,这事是万无一失的。老弟你放心,这两天我已经打探好了。皇上身子好多了,精神头也不错。才洪文礼也回过话,明天是个好天气,又是黄道吉日,最宜出行。现在是万事俱备,只欠你这东风了!”
这一番话把萧然的退路封的死死的。看着他那张阴森森的脸孔,萧然恨恨的在心里说了声:干!寻思了半天,也只能说道:“好吧,既然中堂跟兰大哥这么瞧的起我萧然,要是不做,可就辜负了这一番美意了。说不得,兄弟也只好勉力一试!”
兰轻卓摇头道:“不,不是勉力一试,是务必马到成功!中堂对自己人素来宽厚,只要这事办成了,老弟一生的荣华富贵,享用不尽。老弟,咱们这一干人的身家,可就担在你身上了!”
萧然神情一凛,道:“这个我理会得。放心,兄弟绝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。”
兰轻卓大喜,举起酒杯道:“那哥哥在这里就先预祝你旗开得胜了!请!”
两人满饮了一杯,萧然起身告辞。走到门口的时候,兰轻卓忽然低声道:“萧老弟,兰某生平最佩服的,乃昔日赵国蔺大夫。想相如公不辱君命,机智百出,将泱泱大秦玩弄于股掌之上,此诚可钦服也!”
听了这两句没头没脑的话,萧然先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