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许府,临近未名湖畔的某处庭园内。浑然天成的山石堆砌起朴拙苍古的阁山,黄石铺成的狭窄搭梯曲折通向其上的雅致小亭。阁山位置甚佳,距地面也不算高,若是白天,立于其顶,俯首可看清畅游于湖中的锦鲤,远观还可望见跨越未名湖的整段拱顶曲廊。
但这会已是入夜。
亭子之内,石凳之上,一个男子默默地坐着,无心欣赏园中美景。
他右手拿着一把生锈匕首,聚精会神地削着左手所持的一节小木头。若非这动作,或许会让人以为那人是一尊石头雕像。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随着一个快速跑过曲廊的身影,同至阁山之下。
那是另外一个汉子。他沿着黄石梯路攀上阁山,速度不自觉地慢了下来。在这仅容一人而行、某处地方甚至需侧身而过的狭窄山路,再焦急的心情也要缓缓。
“冬哥。”爬至阁山半腰,汉子终究还是急出声来。
“阿峰。已牺牲的兄弟们,家眷是否都安顿好了?”亭子之内的严冬,神色黯然地专注于手中的木工活,也未抬头接话。
“张叔正在妥善安排。”
“其他兄弟们都回来了么?还有什么发现?”
“都回来了,除了两人。”
严冬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“是那个方位?”
“城东约三十里处。那附近有条岔路通往一处极为偏僻的山野,数年前还有数家猎户居住,但近来已无人烟。”阿峰的神情也严峻起来:“我等下便回商会,安排五名轻功底子比较好的兄弟前往侦查。”
“这次,不要骑马。”严冬吩咐道:“若有情况,先回来报告。”
“了解。”阿峰应过一声,便转身欲行。
“阿峰,先找下阿海,让他过来这边找我。”严冬的声音突然沉重起来:“有要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阿峰挤下阁山小路,不一会便消失在夜幕之中。
……
重归静寂的亭子中,严冬继续忙着他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