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线索努力地寻找她的芳迹。什么时候他才能拥抱这阵飘忽不定的春风呢?
发愁过一阵后,凌月缘便又开始思索起现实问题。那牛车到月浦后便会掉头返回五华镇。若馨音不在月浦,那自己是否应该立即启程去福州?毕竟从月浦至福州可不止一条道路而已,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沿着一条直线向下一个节点寻找馨音的行踪。
走路去福州明显是不现实的,但他也不愿意再坐牛车那样慢腾腾的东西了。而马匹,他在清远的时候便见识过好马的价钱,以他现在的财产可不一定买得起。难道,难道去抢……?这一瞬间,他的脑袋里还真闪过这么一个念头。
但他仍想着是否还有其他正常点的法子,于是便问起那坐在船头附近、不知正在傻笑和想着些什么东西的欧阳小零:“喂,猪,到了月浦后,若要去福州的话……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
欧阳小零一听,立时便收敛了所有的笑容,转过头冷冰冰地回敬道:“你才猪。我有名字的。”
凌月缘顿时哑口无言,心想她自己平素还不是猴子猴子地乱喷?这会要求倒还挺多!但是他在五华镇也确实叫过一次她的名字,但那时是在他心情好的情况下呀!他这会心情有点糟糕,听着对方的语气,又有点被胁迫的味道,让他感觉很是不对劲。
但他决定还是妥协。毕竟叫对方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事,起码也算是礼貌嘛……他这样安慰着自己。他发觉似乎从七目嶂的那次冲突过后,自己便变得软化了些,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么?!虽然他从不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丈夫,也无所谓这些无聊的称号,但这一刻他仍是软下语气说道:“好吧,嗯,小……零……到月浦后,如何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却莫名其妙地觉得特别丢脸,一抹诡异的绯红顷刻攀上他的双颊。在五华镇的丽春院门口那时,他精神亢奋之下顺口说出的两个字,在今日今时的环境下却说得这般艰难和不适。他如此困难地蠕动嘴皮子才吐出那个名字,让他有种作呕的感觉,就像吃到脏东西后吐出的残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