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镇中的福祥当铺还是相当好认的。
这铺面只见入口,不见窗户,仿佛只是在那密不透风的墙壁上直接凿出大门一般。它的门坎比路面高出一大截;那青白相映的砖雕门楣之上嵌着一块镂空挂檐铜牌,上书“福祥典当行”五字,倒是让人一目了然。
那深嵌于墙壁的门楣之上,却是那突兀飞出的层叠式檐角,两边平整的檐缘在中间处拱起半月弧形的浮雕,在那月弧和门楣共同围住的地方虽雕刻着寄意祥瑞的图案,但仍给人一股压抑的感觉。
再看那门楣之下,尽管两扇大门已经打开,此时也是阳光明媚的午后,店内那离门槛不远的地方却还摆着一块大屏风,看来似是很为典当人的面子着想,但也挡住了外界那光亮的日光,使得门外的光明和门内的黑暗形成了极强烈的对比,仿佛一门之隔便是两个世界。
细细端量之下,这幽幽的门口仿佛就是在墙上狰狞裂开的黑洞,正伸出那舌头一样的三级高而陡的通往外界的白石台阶,要将那进店的人和物通通吞噬。
站在门外墙边的凌月缘,抬头仰望那坟头墓碑似的门楣飞檐,又探头往那阴暗难辨的店内搜索了一会,却看不出里面的底细,不禁疑惑地嘀咕道:“这丫的是当铺还是坟墓?”
“乱说……那墙上不还写着老大一个‘當’字?”欧阳小零被凌月缘不吉利的话惹得蹙起眉头。她不想在这店外驻足太久,但这时却又有点囊足不前;往凌月缘身旁的墙壁瞥过一眼,便又朝着门内看去:“这里肯定是当铺了。”
凌月缘自然并非不识字,更何况是门边墙上那么巨大的一个字。站在这比两人还高的黑压压的大字之下,他还真有种随时被会这大字压塌的错觉,于是赶紧挪开几步,略微犹豫过后,便踏上台阶准备入店。
就当是入古墓探险罢了,或许还能找到些宝贝呢!凌月缘倒是挺乐观。
“你也进去?”欧阳小零其实倒也乐见有人自愿带头冲锋陷阵,只是跟上几步后,看着前面那穿着一套破旧衣裳却走得大摇大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