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,它们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,肉翅向外一弹,然后包裹着身体紧紧聚拢,缩成一个肉团。
谭维国只愣了一下,那个被他踢开的士兵还在发呆,不知他为何生气,谭维国又大声喊道:“把所有蹲着的人都拉开,全部拉开,不能拉开就用脚踢!”
说着他甩开大脚,一脚踢在诺沙斯基的身体上,把半蹲着的他踢得滚出老远。
“老诺!老诺!你怎么样?”他飞身扑过去,一把揪起诺沙斯基的肩膀,拉到面前。
诺沙斯基大睁着眼睛,眼光中满是恐惧,脸上的皮肤剧烈的颤抖,额头汗水大颗大颗地往外冒,尽管被踢得滚了几圈,他仍保持着半蹲的姿势,身体僵硬。
“老诺!老诺你别吓我啊!老诺!我怎么不早些阻止你,我应该这样做的呀!老诺……”谭维国觉得身体从脊椎冷透全身,后背一阵硬直,心里面空荡荡空虚一片。
按说他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,不会出现这种战场新丁的反应。
可是自从他的妹妹害得朱克纯出现修炼偏差之后,他虽然在孙刚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地嬉笑如常,可是内心时刻都处在煎熬之中。
一边是相依为命的妹妹,一边是生死相托的兄弟,两种无法割舍的感情积压让他倍感煎熬。
在内心最脆弱的时候,他和诺沙斯基成为了好友兼患难与共的战友,不知不觉中诺沙斯基填补了朱克纯位置的缺失。
然而,他的兄弟再次被轻率的举动所害,而且始作俑者就是自己,其后果完全不知,那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痛苦一个劲地撕咬他的心灵,让他接近失控的边缘!
“咄!生死悬于一线的战场,你还有空自责!身为指挥官,你置手下的生命于何地!”孙刚的声音犹如大锤击顶,直及心灵。
谭维国茫然地向四处一望,看见士兵们纷纷拉着和诺沙斯基同样姿势的同伴张皇后退,几个以前诺沙斯基手下的军人情绪还镇定些,尚会招呼其他士兵,而那些少年早就吓得不知所措,呆呆地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