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更寥寥不可问矣。至江宁府(南京),演武场cāo点水师,兵丁不过二百余人,皆老弱不堪,如同儿戏;且战舡狭小,仅容数人,视大艘(指张名振等海师用船)如望高山。
如此形状,安望其对垒破敌,决胜于江海之上?所以海寇狂逞屡犯,如入无人之境,汛防官兵未闻乘风波战,一挫其锋,是徒有防守兵将之名,虚糜朝廷金钱,而毫无江防之实效。臣无能,但能保全江宁无恙,便为无罪矣!”
接到马国柱的急奏,顺治帝双眉紧锁,久久未发一言。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大学士冯辁、陈名夏、傅以渐、宁完我几个,相互对视了一下,现在朝廷能征惯战的兵将实在太少了,前脚才委任宿将陈泰为宁南靖寇大将军,率领固山额真蓝拜、济席哈、护军统领苏克萨哈等带领满洲八旗兵丁一万、绿营兵丁两万五千,前往湖北、湖南镇守;如今,海贼叩边,哪里还有兵将可派啊!
没办法,还是冯辁硬着头皮开口了;“万岁,陈泰军门此时也就刚到归德府,是不是直接转到江宁驻防一阵啊?”
顺治摇摇头,心里说,文臣就是文臣,象这等军国大事又能知晓多少?但冯辁毕竟是自己的亲信,点拨还是要点拨嘀!
“爱卿此言差矣!即便是观看表象,张名振等发动的这长江战役也还是颇难令人理解。他们如此旌旗炫耀、金鼓喧阗,几百艘战船浩浩荡荡直入长江要害之区,既不攻城掠地,又不同我军正面交锋,而且始终不离开长江入海口,到底是为了什么?这里面怕是大有隐情!
尔等要仔细看看兵部的奏疏,在这方面他们的分析很是到位。”说着,示意将兵部的奏折交给陈名夏。
陈名夏大大方方提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奏折,稳稳地展开,高声朗读道:“江南督抚各官每报贼船有数百号,每船有数百人,如是则足有数万矣。若以数万人之力,合而击之,何坚不摧?崇明系弹丸之地,然经月不破者,乃贼之狡谋矣。贼意如破祟明,恐江东郡邑皆以崇明为诫,披甲登城矣。且赋既至京口,何不攻镇江?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