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岸新墙镇驻防的上千清军有所发觉,这麻烦可就大了。
将巡检司团团围住以后,几个干练的老兵进院将大门也大开了,杜灶生不敢大意,贴着一排长的耳朵嘱咐道:“院子不大,人去多了反而施展不开,你去弄些弓箭来,好生看守,就是苍蝇也不能放跑一只,不是万不得已,绝对不能开枪。”
说罢,将一把三尺长的窄仞直背钢刀叼在嘴上,伸手从怀里摸出三把飞刀持在右手,带着十几个好身手的班排长们,闪身就溜进了院子。
这是两进的大院落,兵营都在后院,从几个早起的衙役尸首上迈过去,杜灶生他们四人一组,分别把守在各房屋门的两侧。
侧耳听了一下,里面鼾声如雷,杜灶生做了个收拾,一名手下抬脚就将门踹了开。第一个冲进来的杜灶生看也不看,甩手对着几个才探起半个身子的清军就是三连击,可惜屋里光线黯淡,三把飞刀只命中了两把,其中一把还只伤了那人的左臂。伴随着惊慌的惨叫声,杜灶生轮起大刀,对着手无寸铁的这些清军如砍瓜切菜般,丝毫没有一点手软。很快,二十几句**着身子的尸首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屋子里,再没有一点动静,只是顺着炕沿,血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,被钢刀切开的伤口露出里面白灿灿的骨头,在鲜血的映衬下分外刺眼。满屋子浓重的血腥味越发呛的人睁不开眼,老辣如杜灶生,也不禁有些气血翻腾,大口喘着气,赶紧退了出来。
出了屋门,余下三间屋子里的打斗声也渐渐停止了,几个满身是血的壮汉窜了出来,都是不好意思地一笑,“连长,杀顺手了,没留下喘气的!”
杜灶生叹了口气,说来轻巧,做起来不易啊!也就是杀敌人一个出其不意,孤身犯险,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,连自己都顾不过来,更何况他人?
这时,前院传来笑骂声:“小刘你个软蛋,人都杀了,还哆嗦啥?干脆将这个也宰了,练练胆气!”
杜灶生几步就奔了过去,一脚踹开多嘴的二排长,就见一个十三四岁,一身青衣的小书僮吓得双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