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此劫,清军复来,又当如何?还能再降过去吗?”
“怎么?你胆子被吓破了?本帅还真有心和鞑子再决生死呢!”
“算了,大哥!以前不觉得,这回咱哥俩主持江西政务,才知道这银子不好收啊,就这一大段入不敷出的rì子,都是大哥你自掏腰包。你也不想想,经过此次兵祸,江西还不更加困顿,银子,想都不敢想,依我看,没几年是缓不过来了!
难道你我兄弟俩儿真要将这些年流血拼命挣来的家当掏尽了才算完?
就怕到那时,没人体谅你我的苦处,队伍一样会一哄而散,为了这些就知伸手要钱要粮的丘八,值得吗?
大哥就信小弟一回吧!咱没有那划地为王的命,还是认了吧!”
“可传言,这个周璞麟有了二心!”
“大哥,你不就在左良玉手下比兄弟多吃了几年皇粮,怎么会有这等想法?实话说,要不是瞅出他有意思自立,我还真不敢跟呢!你看永历朝廷是怎么对待忠贞营和郝永忠的,就他们那股子死揪着出身不放,任人唯亲的小家子气,中兴无望啊!最妙的是,周璞麟手下头号的大将都是李岩的旧部,再看看他是如何对待郝永忠和忠贞营的,咱哥俩过去,不但身家xìng命可保,还必受重用,将来最少也能封侯。
想想,从此再没人敢提这个贼字了,不容易啊!”
看着王得仁这副粗鄙的狡诈相,金声恒先是苦笑了一下,知道王得仁说的都是实话,经过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,这点厉害关系还是看得出来的,没说话。
见自己的这番话金声恒算是听进去了,王得仁心里的这块石头也算落了地,忽然伸手就去捅金声恒,金声恒瞪了他一眼,终于还是笑出了声。
就在俩人开心的笑声中,城下灯笼火把已经照如白昼,数百被赶出家门的百姓看着栖身的家园被拆倒了,放声大哭,更有不少誓死护着祖宅的百姓被乱刀砍死,惨叫声不觉于耳。
这些声音金声恒不是没有听到,但打仗嘛!倒霉的不是普通百姓还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