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清楚,不管将来战果如何,落在那些汉族文人的手里,口诛笔伐是少不了的了,只恐怕从此之后,吃人恶魔的污名就会跟随自己一生了!
越想越头疼,实在后悔,“贤侄!“人家只是嘴上说说,自己还当真了?伊尔德没有搭理谭泰,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。
诱使伊尔德说破此事,只能算是谭泰下意识地本能防御,因此,谭泰可没觉得亏欠伊尔德什么,此时,他的心思还都在惦记着何洛会回兵以后的如何、如何。所以对伊尔德的离开,谭泰根本就没有太过在意。本来嘛,还没和敌军正面接触,自己前后一共已经损失了两万四千多兵马,两员大将,这等惨事,不更需要一个人静下心来好好咀嚼一下吗?
于是,谭泰不情不愿地写好军令,用了大将军印,派人骑快马给何洛会送去以后,象是被人吸干似的,一个人呆坐在帅帐中,一动未动。在没有人的时候,脱去主帅的面具,此时的谭泰被深深的挫败感所咀嚼,神经也是异常的敏感。扪心自问,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,每一步都是谨小慎微,此次出征,可以说是历年来,自己最重视、下的功夫也最大的一次,兵都是jīng兵,将也都是良将,就连那个自己一向鄙视的刘良佐,也没有犯什么致命的错误,可,结果却是这样?眼看到手的胜利真的就要擦肩而过了吗?
真要如此,自己如何回京?如何面见摄政王呢?
手下的亲兵蹑手蹑脚地进来,将饭菜摆好,见大将军面无表情,知道这两天脾气大,一个伺候不好,就会挨鞭子,更不敢出声,又悄悄地退了出去。
一个半时辰以后,得到九江、德安的急报,伊尔德急匆匆地来到帅帐。进来一眼就看见帅案上的饭菜竟是一口没有动过的样子,知道谭泰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坚强,心里多少好过了一点,转身招呼亲兵进来将这些冷饭撤下。
平心而论,伊尔德也觉得仗打到这份上实在是窝囊,要怪,也只能怪大将军时运不济!出征之前,谁不是说,伪明的小朝廷整个一盘散沙,各路贼首们(指诸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