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下马威吗?”
“哪能呢?云持远道而来,我这不是列队欢迎,以示隆重吗?”
徐云持不耐烦地打断郝永忠的话,“行了!你一个大老粗,拽什么文?早告诉你,我这是私会,搞出这等动静,不就是想让世人皆知吗?怎么,以为我一介书生还会当场格杀你不成?”
郝永忠被徐云持抢白得面红耳赤,也不好发作,干笑了几声,伸手请徐云持进城。别看徐云持一见郝永忠,态度强硬,这不过是强装出来的,只为了试探郝永忠对明磊的忠心到底还剩下多少,实则一颗心早提到了嗓子眼儿了。只是见到有名的刺头郝永忠柔顺地将自己的不逊都生受了,并且下榻的只是武冈知府衙门,这颗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。
徐云持跟着明磊在武冈城盘桓过几rì,知道这里首屈一指的是原本刘承胤的宅子,整整占去两条大街,连正门前摆放的都是少见的六尺多高的墨玉sè石狮。后来陈友龙杀了刘承胤的全家,那宅子便换做姓陈了。
跟着郝永忠来到知府衙门后堂清幽的书房落座,见各sè书籍和原有的公文都胡乱地堆在地上,书案上七八册账本却是打开着,徐云持不觉又出言讥讽道:“怎么?是不是银子多得数都数不完了,转xìng要当帐房先生了?”
“看您说的!哪能啊?”郝永忠还是陪着笑,一点都不动气。
徐云持点点头,“虽说你抢了陈友龙的队伍、粮饷,看来并没有袭扰陈友龙的家眷,总算没把事情做绝,给自己留下了回旋的余地。而且,没有搬进万岁的行宫,也算是恪守人臣之道,难得啊!”
郝永忠见徐云持的话锋变软,赶紧抢着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都讲了出来,还作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,仿佛真是被何腾蛟给迷惑了。但徐云持就势提到了什么军士啊,粮饷啊,这些敏感的问题,郝永忠都滴水不漏地给挡了回去。要是明磊亲来,就能看见郝永忠的真正嘴脸,哪里有无产阶级的质朴啊,活脱脱的一副流氓无赖相!
当听到明磊决心处决何腾蛟时,郝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