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愿甘冒奇险前往!”
明磊摇摇头,“云持啊!你这是怎么了?满脑子的书生意气。你去武冈,还不定谁解决谁呢!再说,还有忠贞营呢,你就不怕他们兔死狐悲吗?”
说着,明磊拍拍徐云持瘦弱的肩头,“我对郝永忠、胡一青他们在军纪上是尺度不一,但胡一青、赵选印严守军纪我给他们增了兵马,这样,大体上他们也就平衡了。至于咱们自家的队伍,还是我说刘六的话,‘谁要是觉得郝永忠那里自在,改投过去我都不拦着。’
人人心里都有杆秤,谁都不傻。当此乱世,和做学问不一样,什么事都不可能分辨得一清二楚的,只要大面上说得过去,总体平衡就行了。
能维持这样的一个松散团体,就比各自为战要强。所以,谁胆敢破坏这个团体,我绝对不能容他!”
徐云持再是见识高绝之人,也毕竟生活在这个大时代,岂能逃出当时的所有士绅对于这个贼寇的深入骨髓的怨毒情结!对于闯逆余孽,只是迫于形势的利用,这一点,徐云持、堵胤锡与何腾蛟是没有什么分歧的。但徐云持、堵胤锡比何腾蛟高明的地方在于,为了让这些流寇甘心情愿地卖命,对他们的态度恭敬有嘉,处事也力求公道,可一旦发现自己如此下贱的结果并没有换来流寇的俯首听命,其怨恨之心反倒比一贯主张不予合作的瞿式耜更有过之而无不及!
但自己再怎么努力,作主的还是明磊啊!见平时一贯从善如流的明磊一反常态的固执己见,徐云持万般无奈地退缩了,“咳!既然如此,凭着郝永忠的骁勇善战,大帅放这只老虎到湖北去也好!即便济尔哈朗深入湖南,背后留下这一路疑兵,也算是为将来留下一手后着,说不定还会排上大用场!”
明磊瞟了一眼徐云持,人嘴两张皮,怎么说都有理了!看来这门户之见,根深蒂固,多亏刘六等人是流寇的小头目出身,否则,在他们心中,也多半成了异己了。
于是,明磊派徐云持去武冈见郝永忠,下令忠贞营进攻长沙,自己则带上陈友龙回兵永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