缵之子。日缵乃臣会试房师。函可出家多年,于顺治二年正月内,函可自广东来江宁,刷印藏经,值大兵平定江南,粤路阻,未回,久住省城。臣在江南,从不一见。今以广东路通四里,向臣请牌。臣给印牌,约束甚严。因出城门盘验,经笥中有福王答阮大铖书稿,字失避忌。又有《变纪》一书,干预时事,函可不行焚毁,自取愆尤。臣与函可有世谊,理应避嫌,情罪轻重,不敢拟议。”
依着冯铨的意思,“现在王爷已经接连处置了肃亲王豪格、郑亲王济尔哈朗,物议非非,为个贰臣洪承畴,实在不值得再另行眷顾了。不管王爷多么有回护之心,还是交出来公议为好!”
不得已,多尔衮将洪承畴的案卷明发给大理寺、刑部、督察院,也就是俗称的三法司共同议处了。三法司的几位主官当然毫不怀疑问题的严重性,立刻着巴山将函可火速护送到北京。经过几次仔细审讯,虽然没有证据表明函可是密谋分子,但他的日记里有好些反清文字,为此他被判处终身流放,发配辽东。
同时,皇帝下诏:“洪承畴偏袒其师,擅用职权,授予文牌。极为失当,有司皆应记取。”于是各部讨论此案,一致认为洪承畴应受严惩,提议褫夺其一切功名爵位,削职为民。
在多尔衮看来,从紫禁城传出来的圣旨简直就是在和自己对着干,孝庄怎么就不明白,任何其他官员都可以为此立刻受到惩罚,但洪承畴却不行!他是一个形象,象征着原大明归附者对现政权始终不渝的效忠。这样明显地罢免他,就意味着公开怀疑朝廷最高级汉族大臣中有人怀有贰心。
唉!世人昏昏啊!多尔衮只好圣纲独断,暂时不理睬三法司的提议。但此时的洪承畴已经为千夫所指,看来是没办法干好差事了。此时,又是善于处理危局的冯铨出马了,他亲笔给洪承畴写了一封信,洪承畴的母亲于是突然凑巧患病了,他马上申请置仕,也好返乡去照顾母亲。多尔衮越发觉得冯铨处置得当,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甚好,清朝也是以孝道治天下的嘛!自己当然不好夺情了!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