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几丈范围根本进不了身,眼见这群清兵被逼退了;借着这个功夫,沈一恒等到自己的最后一个手下也跑出十几步了,这才纵身跟了过去。清兵畏惧他的神勇,竟没有敢靠近追杀的。等到沈一恒跑下大半个缓坡,身后的追兵也就刚刚露头,密集的子弹就倾泻过去,将他们牢牢地阻击住,别想前进一步。
有样学样,等着烟雾弥漫到看不见前方的时候,二营的营长不用沈一恒招呼,就带着手下冲上了缓坡,一直扛到听到城下下令撤退,这才退了回来。如此反复,各团各营的士兵依次冲上去血战,三师的第七旅就象一个钉子,牢牢地将这个缺口堵死在这里,没有让清军前进一步。
孔有德的手心有些出汗了,他眼看着自己红衣大炮的炮弹飞上城头,向左右打击着守城的明军,甚至能偶尔看到被炸得腾空而起的尸首散落下;城垛一个接一个地被打得粉碎,守城的明军一批挨着一批的死伤。但中间缺口处,双方的兵士仍在肉搏交锋,死伤惨重,却都不退让。
而城下自己老朋友尚可喜的汉军正黄旗的士兵排列着整齐的方阵,为冲上缓坡的弟兄们呐喊助威。明军的炮弹落在他们中间,不但步兵,甚至有的骑兵中炮后连人带马都倒下了,但阵势始终不乱。这些挺立不动的兵士们,浑身都憋足了劲道,他们只等待一声令下,就要向缺口冲去。
突然间,前方火器营的大炮不响了,一时间,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明军城上的小炮缓过劲儿来,又开始发威了。转瞬之间,护城河与城墙之间的一千多清兵非死即伤了。
孔有德大怒,带着帅旗和中军直奔火器营而来。“为什么不打炮了!”孔有德的声音就象在火器营管带耳边响起的炸雷。
“不能了,王爷!”这位推官跪在冰冷的地上声泪俱下。“王爷,都打了两个时辰了。现在,所有大炮的炮筒都已经发红了,已经炸了三门大炮了。
小的也知道前方战事不利,这是南征以来没有过的,王爷在气头上。但这些炮平时可是王爷的命根子啊,要是还这样打下去,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