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躲就是十几个人,看着那群凶神恶煞般的士兵,边摇头边叹气。
那军官跑到近前,甩鞍下马,插手施礼道:“护国侯还在总兵府耽搁着,没办法过来接您。”何腾蛟点点头,都说大明朝的总兵骄奢,但面前的保国侯胡一青和未到的护国侯赵印选还是如此的伏贴,甚是欣慰啊。
想到这儿,何腾蛟笑了笑,“原来的桂林总兵衙门在阳桥鼓楼那边,离这里可不近啊!你是多早就偷跑出来的,百官都在给惠国公接风,就不怕他不乐意?”
“呸!我怕他?不就仗着兵多吗?没有大帅在湖南绰着,哪有他们的太平日子!一群就知落井下石的小人!”
何腾蛟摆摆手,“跟你说了多少次了!大敌当前,要精诚团结。不能太过意气用事,明白吗?”
胡一青挨了说,怪不自在的,赶紧换了话题,“大帅,漓江畅游,可有什么佳作?”
何腾蛟一愣,抬头看看,略一思索,遍吟道:
奇峰迎送夜行舟,直似梦里到蓬丘。
惟有漓江山头月,年年相望照当头。
胡一青立时借机大加赞扬,何腾蛟高兴地眯起眼睛,很是得意。等回到自家的府邸,就剩下他们两个人,何腾蛟严肃地看着胡一青,“具你观察,周璞麟的队伍如何?”
此时的胡一青,也收起了满脸的不屑,叹气道:“不是涨人家的锐气,灭自家的威风,和人家一比,实在相差太远了。”
“噢?是吗?说得具体一点!”何腾蛟奇怪地问道。
“别的不说,人家的士兵虽说普遍身材不高,但个个都长得粗壮敦实,肌肉发达,脸上都泛着油光,走起路来,脚底下虎虎生风,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。相比之下,咱们的湘军,个个浑身上下除去骨头就是皮,脸上犯着菜色,走路也无精打采,迤逦歪斜的。”
送走胡一青,何腾蛟正呆坐着想心事,下人来报,瞿式耜来访。何腾蛟不禁冷笑了一声,不用问,来做和事佬来了。
何腾蛟的一遛三间的内书房,墙上挂着